望月咯咯的笑道:“还说呢,你张口月儿妹妹,闭口月儿妹妹;三姐也一口一个林哥哥……还有她看你的眼神,哼,我从小与她在一起,她的心思哪能瞒得过我,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我真拿这个乖张的小丫头没办法,她的性子与小环差不多。现在小环不调皮任性了,又遇到一个调皮的望月,我道:“你可真调皮,我们快些到前面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望月抿嘴笑着,又把话题引到了别处。我们寻出去三十多里,见这一代除了山就是密林,很安全,就往回走,快走到伴月与追月休息的地方时,就听见她们姐妹俩在说着什么?望月拉拉我的衣角,示意轻声,我当她又要玩皮了,也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等走进些,正听到伴月说道:“怎么能呢,二姐不要乱猜,我哪有。”

    追月叹道:“没有最好,你可不能忘了咱们的身份……”

    我心觉奇怪,认识伴月七八天来,我只听她说她们是来自贵州山中的少数民族。一开始我就觉得伴月的身事不一般,现在听她与追月的意思,她们的身份还挺特殊的。

    我向望月投了一个询问的眼神,她朝我一笑,做了个鬼脸,还没等我们说话,追月站起身,撤剑在手,对我们这边喝道:“林中是什么人?”

    见此情景,伴月也迅速站起身,抽出了长剑,望月边答:“二姐,三姐,是我……”边跑了过去。

    我也不能在林中躲着,连忙也跟了出去。一见是我们,姐妹俩收起宝剑,追月有些不自然的问望月:“四妹,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?前面是什么情况?”

    伴月脸颊有些绯红的道:“林哥哥,四妹,你们没遇到麻烦吧?去了这么久,可担心死我与二姐了!”

    望月嘻嘻哈哈的拉着伴月与追月:“我们刚回来,前面连鬼也没有,一点也不好玩。三姐是担心林哥哥吧,二姐才是担心我呢,嘻嘻。”

    我们都被望月给逗笑了,伴月嗔道:“四妹,小小年纪就会胡说,我是你三姐,怎么就不担心你呢?唉,你这丫头……”

    这一顿说笑把刚才的话题给岔开了,我道:“这一代没发现日本兵,暗探也没有,我们可以放心的走了。”

    望月道:“还日本人呢,连个野人都没有。林哥哥,二姐,三姐,我们干嘛这么小心啊?”

    追月笑道:“还是谨慎点好,既然没什么那我们就走吧,省得半夜在赶路了。”伴月与望月一起点头,我们四人朝西南行去。

    一路说笑、谈论剑术,不知不觉就走出来一百多里,这一代除了山就是树,别说是日本兵,就是中国人也没碰到一个。又往前走出去一程,夕阳西斜,不一会太阳就隐没在了山后,天也随之阴了起来。

    追月看看天,说道:“嗯,要变天了。”

    我道:“是啊,看样子不能再往前走了,我们得找个地方栖身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天就完全阴了,风也起来了,林中的光线一下变的阴森晦暗,风刮过树木,发出阵阵“唰——哗啦啦”的声音。看这天气,很可能有雨,我们四人收起话头,转进一个山沟,寻找着能遮风避雨的山洞或人家。

    风越刮越大,没一会,天就变的犹如深夜,参天巨树被刮的如同野兽在咆哮,望月大声喊道:“怎么这么大的风啊!二姐,三姐,我有点怕!”

    我听了也不好意思笑,心道:“你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,居然怕刮风。”

    伴月拉着她的手:“不要怕,刮风有什么怕的,有三姐,二姐与林哥哥,你怕什么呢。”

    追月摆摆手,一指前方,示意快走,我见前面不远处影绰绰好像有几间房子,招呼着伴月与望月加紧脚步赶到了近前。

    这原来是一个错落在林中的村子,方圆挺大,眼前就有二十多处院子,每家每户,房前屋后都是树木,掩映在群山环抱与绿树包围之中,不注意还不容易发现。

    我们过来的正是村口,只见村外杂草丛生,旁边堆着几堆乱石,村口被两棵歪倒的大树挡着。这会儿已是傍晚,可村中一没人生、犬吠,二没炊烟、灯火,整个村子显得死气沉沉的。

    追月拉住我,在我耳边大声道:“这里怎么这么荒凉?好像村子里没有人……”

    我道:“嗯,这可能是个荒废的村子。不过,有胜于无……”

    望月拉着伴月凑近我们,大声问:“怎么了?我们快进村吧,风越来越大了,你们两个还磨叽……”说着,她拉着伴月,纵身翻过横倒的树木,进了村子。

    我与追月一见,也跟着进了村子,令人奇怪的是,村里没有一点生气,村中也是杂草丛生,好像真没人居住。等进了村,我们发现,这确实是个荒弃的村子,村中与林中一样,地上积满了落叶,看样子最少有七八十年没人住了,但整个村子的房舍还挺完整。

    此时已不见天光,狂风横卷,刮的碎枝落叶打着旋儿在树木与房屋间横冲直撞,能见度不足五尺,人站在地上直发飘。空中阴云密布,村中狂风肆虐,团团裹胁着树叶与尘土的风中,好似隐藏着一双双眼睛,使人心里发寒,就像来到了地狱一般。

    我与追月姐妹做着手势,到了最近的一家院落前,另人奇怪的是,这家大门是在里面插着的,门上积了厚厚的灰尘。虽然这是个荒村,但见门从里面插着,我还是敲了敲,扯着嗓子喊道:“请问里面有人么?有人在里面么?”

    随着我的敲打,扑簌簌落下一团灰尘,望月在我耳边喊道:“林哥哥,你不要敲了,里面一定没人,就是有人也听不见你喊。”

    我点了下头,示意她们等一下,我纵身翻过院墙,从里面打开了大门,顾不得想别的,把伴月她们让进了院子。这家不大,有两间正房与一间西厢房。

    正在我们四下里打量的时候,望月到了正房门前,她的手刚触到屋门,突然屋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紧跟着望月就是“啊!”的一声尖叫,一个跳跃躲到了我的身后,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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