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家伙两眼贼溜溜的一转,张嘴,咿了哇啦的就喊,我一剑蹶击碎了他的右侧锁骨,他喊了一半就变成了惨叫。我下面一膝盖撞向了他的小腹,这家伙立时弓起了身体,哇的吐出一口带血的秽物。

    我后退一步,忍着难闻的气味,喝问道:“不许叫,快回答我的话,不然,你家少侠现在就把你一块一块的拆了。”

    见我目光冰冷,满脸杀气,他额头上冒着冷汗,强忍着停止了惨叫,嘴角流着血,嘶哑的说道:“我……我们是在为关东军总部办事,所砍的木头都运到了哈尔滨与齐齐哈尔。”

    我点点头:“嗯,那些劳工是你们雇来的么?每天给多少钱?”

    鹰目看着我,吞吞吐吐的道:“他们……是……他们是抓来的,不给钱……”

    我闻言大怒,这些倭寇,在我国的土地上为祸,还要让我们的同胞给他们卖命,真真可杀不可留!有句话说:没有内鬼,引不来外贼。这一切,都是那些出卖国家,纵容外敌的软弱之徒所导致的。

    我暴怒之下,一掌击毙了鹰目大佐,这也是这家伙该死,他没事干,喝完酒在林场外乱转,正遇到我。可能他要抓我到林场做劳工,没想到送了狗命。

    见鹰目死了,我心中暗道:“死了好……我虽不能扭转大局,但今夜在林场搅闹一番还是可以的,杀几个倭寇,给关东的父老出出气。”

    打定主意,我用“化尸符”化去了鹰目的尸体,把他的步枪埋在了土里,草草的收拾完,我朝林场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没走多远,林场方向传来了几声枪响,片刻,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,听声音,先后有三个人相距十多丈,朝我这边来了。我心道:“怎么,倭寇发现我了?还是发现鹰目大佐失踪了?”想着,我在一棵树后,隐住了身形。

    时间不大,一个黑色的人影从我面前略过,黑影脚步很沉,身行不稳,不是日本兵,也不是练家子。片刻之后,亮光一闪,又有两个人影到了面前,他们步伐有秩,动作快捷,从手中端着的武器与手电筒可之,两人是日本兵。

    看情形,可能是林场的劳工逃跑,监工的日本兵在追。两名日本大兵,边追边咿了哇啦的喊着,时不时的朝前开着枪,子弹应的林中明暗不定。待他俩过去了,我在后尾随着,远离了林场。

    追出去三里多地,出了密林,两名日本兵追上了前面的人,他们把那人堵在了一面峭壁下。借着月光观瞧,被围的人,是个二十来岁,身穿林场的劳工服,形容削瘦,面带紧张的年轻人。

    一名日本兵,双手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,堵住了去路,另一名日本兵手举皮鞭骂道:“八嘎,竟敢逃跑,死拉死拉的……”

    见日本兵强凶霸道,抡起皮鞭,劈头盖脸的朝年轻人就打,我晃身,两个纵跃到了行凶的日本兵身后。还没等日本兵第二鞭子落下,我向前一探水清风,日本兵的鞭子正抽在剑刃上,皮鞭应声而断,日本兵被闪的一个趔趄。

    还未待这名日本兵明白过来,我左掌一立,重重的劈中了他的后颈,他连哼也没哼,鼻子里蹿出两股鲜血,两眼一翻,随即倒地身亡。

    另一名日本兵一见,边咿了哇啦的喊着,边朝我扣动了步枪的扳机。夤夜间,枪口火光一闪,一颗子弹直奔我的面门而来。

    我在他扣动扳机的瞬间,往下一矮身,灼热的子弹从我头顶飞过,射穿了后面的树干。同时,我横着跨出一步,抬腿踢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他撤肘,用步枪砸我的腿,我收右腿出左腿踹他的大胯,他一侧身,用刺刀挑我的心口,我用剑一隔,他一枪刺空,被我踹的一个趔趄。

    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,他顺势单膝跪地,抬手又是一枪,子弹擦着我的脖子飞过,我惊出了一头冷汗。

    若在融他开枪,我有可能中弹,还没等他再开第三枪,我向前近身,一个连环踢,一脚踢飞了他的步枪,踢向了他的裆。

    他见事不好,伸手抓我的脚脖子,我一转身,他一把抓空,紧跟着我左肘撞出,击中了他的右肋,伴随着肋骨的断折,日本兵发出了痛苦的惨叫,滚在了一边。

    这一切发生在一顺间,那年轻人还处于被日本兵发现的惊恐中——我跟步上前,横水清风,一剑截过了受伤的日本兵。

    我收起宝剑,转身对年轻人问道:“这位大哥怎么称呼?为什么日本兵要追你啊?”

    这时,年轻人才回过了神,他看看地上的两具尸体,惊恐的道:“你杀了他们,日本人可完不了……你快跑吧!我也得赶快回家,带上俺娘找地方躲一躲了!”说完,他拔腿就要跑。

    这就是倭寇的强势与当官者的软弱给老百姓心中造成的惧怕外敌、内心卑微、不敢反抗的心里!

    我心中暗叹,面带微笑的拦住他:“这没什么,你不要害怕……”说着,我拍出两道“化尸符”顷刻间烈焰蒸腾,两具日本兵的尸体化成了灰烬。

    我把日本兵的武器埋了起来,消尸灭迹后,我对年轻人笑道:“这下没事了……你是哪里人?逃出了倭寇的魔掌,下一步怎么打算?”

    年轻人惊讶的看着我,好半晌说道:“小兄弟,你真厉害!俺是三天前被日本人抓来做伐木工的,俺就住在这道岭那边的山坳里的。俺娘还在家病着,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?俺趁黑逃出来就是要回家看俺娘的,哪想到被他们发现了,多亏遇到了你……”

    听了年轻人的话,我心想:“他是个孝顺的人……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自己的父母?”

    我笑道:“嗯,天色不早了,我懂得些医术,我与你一起回家,给伯母瞧瞧……事非之地,不宜久留,我们快走吧。”

    年轻人闻言,面露喜色的点点头:“那太好了!”说着,我们离开了此处,翻过眼前的山岭,来到了一个山坳中——

    路上,年轻人告诉我,他叫雷二娃,他爹早就死了,他有个姐姐,三年前嫁到了山外,现在,家中就他与他娘。

    23186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