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兄妹二人哪儿静走哪儿,哪儿没人走哪儿,花晓蓉还真没遇到麻烦。只是花水明被化魂蝠赘着,虽始终不得脱身,但也没被奉兵追上,可没想到,都到了阜阳了,他还是被跟踪而至的奉兵包围在了一座荒废的砖瓦厂内,经过一番恶战,花水明冲了出来。

    在舅舅家中的花晓蓉听到枪声,准知道不妙了,这几日,她心中总是心神不宁的,她不顾表妹的阻拦到了外面。等她匆匆赶到时,花水明已被俘,她脑袋一热就开了枪,在奉兵四散躲闪子弹的时候,她扑到了哥哥身边,这无异于自投罗网——

    听完花晓蓉的叙述,师傅大怒,他道:“无量天尊,玄悠这个孽障,我寻他三十余载,没想到他又与北洋政府混到了一块儿,还要助纣为虐,贫道这次岂能再将这个叛逆放过——”

    这次以何副官为首的奉兵,之所以能准确的找到花水明,就是因师叔的参与。可能是在奉兵要抓花氏兄妹的时候,他见师傅在此,故没敢露面,可能早就溜回了热河——

    我对师傅道:“您老人家息怒,当务之急得先找到‘阴符、冥令’将其毁去。至于师叔,只要他在江湖上露面,我们就不愁找不到他。”

    师傅听完我的话,点点头道:“是啊,墓前以张作霖为首的北洋政府,极力要得到苏家的‘阴符、冥令’一旦这两件法器落到他们手中,届时阴阳两届不知会出现什么样的混乱局面?但可以肯定,那将是人间的大劫!”

    花晓蓉把眼泪一抹道:“二位道长,这位弟弟,你们都是好人,如今我哥哥也死了,我把这卷锦帛交给你们,请你们帮忙,一定要找到‘阴符、冥令’把它们毁掉,这是苏老先生与我哥哥生前的遗愿。”说着,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递给了师傅。

    师傅点点头接过布包道:“姑娘放心,我们都是正派人士,扶危救困,路见不平本就是我们的宗旨,我们一定竭尽全力。”说着,打开布包取出一卷锦帛,在石头上摊开,我们三人仔细的观瞧了一番。

    引晨道长与师傅看着锦帛,时而皱眉,时而舒展。我看了片刻,见在图上看不出什么端倪,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下方那两行字上。

    花晓蓉早已看过这幅图了,她没有在看锦帛,而是注视着我们,眼神与表情都满含着期待。比起我们,除了张作霖等,她是最想知道这里的秘密的人了,毕竟为了这个秘密,整个杠帮死走逃亡,她最亲的哥哥也付出了生命。

    我们研究了半晌,最终确定了“阴符、冥令”的隐藏之处就在长白山内,而且将范围缩小在了长白山的主峰——白云峰上。师傅说道:“这样,我们分兵两路,引晨道兄与智儿还有小蓉姑娘,你们三人赶往长白山,我去找玄悠那个孽障,这次不论如何也要清理门户。”

    我对师傅道:“让引晨师伯与小蓉姐姐赶往长白山找寻‘阴符、冥令’就行,我与您老人家去找玄悠师叔?”

    师傅摇摇头道:“不必,墓前北洋政府对‘阴符、冥令’是在必得,他们为‘阴符、冥令’投入的力量小不了,让引晨道兄与小蓉姑娘去长白山,力量有些单薄,你们三人好相互照应。对付玄悠那个叛逆,有为师一人足矣,带为师清理了门户就赶往长白山与你们会合。”

    花小蓉闻言,精神为之一振,她与我一同点头,而引晨道长确摇头道:“玄月道兄,我们得分兵三路。”

    我们三人听了,军是一愣,心中暗道:“为何要分兵三路呢?”想了想,师傅道:“难道引晨道兄是要去寻那段‘断伤木’?”

    引晨道长笑道:“知我者非玄月道兄,你不愧为一门之掌,一语道破我的心思。那‘断伤木’乃千年不遇之奇木,我将它取到手,今后定有大用。以贤侄的修为与小蓉姑娘的伸手去寻找‘阴符、冥令’绰绰有余,不如道兄你我分头行事。”

    师傅闻言,想了片刻,点点头,慈爱的看了我一眼道:“也好,这样三不耽误,智儿也大了,也该让他自己历练历练了。找寻‘阴符、冥令’非一时之功,引晨道兄你我事成之后,到长白山的主峰白云峰上,与智儿、小蓉姑娘会和。”

    主意已定,外面天色渐亮,我们四人闭上眼睛,休息了半个时辰。待天光大亮时,我们草草的吃了些干粮,收拾好个人物品,准备够奔关东。

    一路无事,这一日到了直隶,再往前就是热河省会-承德,我们四人就此分手,师傅去成德找玄悠师叔清理门户,引晨道长要赶奔大兴安岭取“断伤木”我与小蓉姑娘则取道去吉林。

    临分别前,师傅对我道:“智儿,你虽习的满身武艺与方术,但你还小,江湖经验不足,记住,遇事一定要冷静,三思而后行。小蓉是女孩子,此去你要照顾好她。”

    我连连点头称是,我道:“师傅,师叔阴险狡诈,您老人家一个人此去也要当心!”

    师傅单臂扶着我的肩膀笑道:“你不必为我担心,此去保护好小蓉姑娘与你自己的安全是主要的。对于‘阴符、冥令’能拿到更好,若拿不到也不要强求,待为师与你引晨师伯到了再做打算。”

    我点头道:“您老人家放心吧,弟子不会辜负师傅与苏老先生等人的。”

    师傅听完,不在多说,解开道袍的衣襟,取下“虚、空”两面宝镜,对我道:“此去吉凶未卜,你将这两面宝镜带上,危急时刻可保你们的安全。”

    我一见,赶忙道:“师傅,不可,这两面宝镜您带了三十余年,是您老人家的护身符,切莫让它们离开您老人家。弟子有义母所赠的‘莲花分水珠’在身,遇到危险完全能保弟子的安全。”

    师傅严肃的道:“这次又是你自己单挑,若不将你安顿好,为师怎能放心,再说,为师这些法器早晚都得给你,不必多说,快些带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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