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此情景,一旁的引晨道长早已怒不可遏了,他断喝一声:“无量天尊,住手,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儿等竟敢行此恶行!贫道在此,儿等快些把人放了,不然,贫道要儿等的好看。”

    那个恶少与众恶奴扭头一看,见是个四十来岁,穿着朴素的老道,他嘿嘿嘿一阵冷笑,对引晨道长骂道:“哦,我当是谁呢?原来是个杂毛老道,谁的裤裆开了,把你给露出来了?你是哪里来的?竟敢管本少爷的闲事,小子们,上,给他点颜色看看。”

    这帮家伙在襄阳一代横行惯了,从来没人敢惹他们,也没吃过亏,根本就没把引晨道长放在眼里。听他们的主子骂引晨道长,轰然一阵大笑,过来两个小子,一个抽引晨道长的耳光,另一个来薅他的脖领子,二人打算把引晨道长,灌倒在地,好好教训一番。

    还没等这俩小子的手,挨到引晨道长,引晨道长左手一晃二人的眼睛,右手与左膝齐出,直击两个恶奴的胸口与小腹“砰砰!”两声,伴随着骨头碎裂与二人的惨叫,把二人打的倒飞出去两丈多远,摔在地上,口喷鲜血,挣扎了半晌也没爬起来。

    引晨道长出手如电,那个恶少与其他恶奴,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,就绝得眼前一花,两个家兵就摔了出去,鼻口蹿血,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。并非引晨道长出手狠辣,而是这帮家伙太可恶了!这也是引晨道长,要是遇上别人,兴许就要了他们的命了。

    料理了两个恶奴,引晨道长晃身到了挟持莲儿的另两个恶奴近前,使出了大力鹰爪功,两手大拇指、食指与中指,掐向二人的肩头,耳轮中“咯吱!”两声轻响,两个恶奴的左右肩头的关节分别被掐碎。二人疼的惨叫一声,松开了莲儿,引晨道长拉过莲儿,弯腰扶起了莲儿的父亲。

    说时迟,那时快,实际上,从引晨道长出手,打伤了四个恶奴,到救下莲儿,只是眨眼间的事。等引晨道长把莲儿交给她付清的时候,那个恶少与其余的七名恶奴才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这家伙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?他姑父是朝中的权贵,他在襄阳一代,为祸惯了,谁也不敢得最他。没想到,今天遇到了引晨道长,这个暴亏吃的,这小子眼睛都红了,歇斯底里的喊道:“好你个杂毛老道,不想活了,小子们,给我上,打死他。”

    剩下的七名恶奴家兵,见引晨道长如此厉害,心中不由的胆怯了,但他们在襄阳一代竟欺负别人了,说话抢上句,走路走当间儿,哪里挨过别人的打,就是眼睛都没人敢与他们瞪一下。听主子发了话,七人犹豫了片刻,从腰间拉出家伙“嗷!”的一下,冲上来,把引晨道长围在中间,举家伙就打。

    引晨道长一见,冷笑了一声,把莲儿爷俩挡在身后,像逛街似的与众恶奴打在了一块儿。只见引晨道长如老叟戏顽童一般,一莫身,五六个回合,打的众恶奴,鼻青脸肿,东倒西歪,哭爹叫娘,躺在地上不敢动了。

    引晨道长转身到了那个恶少面前,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,冷笑道:“嘿嘿嘿,看来你在襄阳有些势力,不过,遇上贫道算你走运,贫道今日若不给你点教训,恐你今后还要为非作歹,欺压良善。”

    这小子见事不好,虽吓的面无人色,两腿不住的打颤,但嘴还是挺硬,他对引晨道长急道:“你……你要干什么?你知道我是谁么?快放开我,今天的事就算了,不然,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,祖坟都得给你刨了,道观也得给你拆了。”

    引晨道长听完,笑着问:“是么?你就是皇帝老儿,今日犯在贫道手上,也得叫你脱层皮。”说着,一拳把他灌倒在地,这小子被打的“嗷!”的一声惨叫,用手一摸,满脸是血,鼻梁子都折了,引晨道长不顾他的叫骂,用脚踩住他的后背,抡起拳头,雨点般“噼哧枯嚓扑”的打了下去。

    起先,这小子还能叫骂,后来,被引晨道长打的,四肢抽搐,叫的都不是人声了,直学乌鸦叫。就在引晨道长教训他的时候,没注意,一旁被打倒的众恶奴中,有一个伤较轻的,慢慢的坐了起来,偷着拔出腰间的火铳,照定引晨道长的后背就是一枪。

    “嗵!”的一声闷响,硝烟弥漫间,场中白影一闪,一簇铁砂,斜着从引晨道长的头顶射过,打到了半空,这要是被打中,引晨道长就得变成筛子,。听见枪响,引晨道长吓了一跳,他大意了,刚才只顾着教训这小子,丝毫没察觉,有人朝自己放冷枪,他回头一看,只见一个恶奴坐在地上,手中端着一把火铳,铳口斜向上,还冒着青烟。在那个恶奴旁边站着一位身穿月白色道袍,看上去四十多岁的道士,他右边的袖管空荡荡的在丝绦内噎着。

    引晨道长一见这位道士,心中一喜,这位道士不是别人,正是他的老友,我的恩师-玄月道长,师傅是游历襄阳,正路过此处,见一个恶奴要开枪伤人,千钧一发间,飞身上前,伸单臂往上一拖枪管,铁砂走空,救了引晨道长。

    引晨道长刚要说话,师傅对他一笑,摆摆手,意思是:“此处人多嘴杂,不必客气,有什么话,回头再说。”师傅回过头,对地上的恶奴们道:“儿等听着,今日算你们运气好,遇到了贫道,饶你们一命。今后再不得为非作歹,抢男霸女,祸害乡里,否则,被贫道知道了,一定要儿等的狗命。起来,带上伤者,逃命去吧。”

    众恶奴们知道,今天遇上横茬儿了,正惊惧间,听师傅让他们走,如获大赦,哪敢耽搁,急忙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,轻伤的扶着伤重的,连同他们的主子恶少一起抬了,连大气儿也没敢哈,头也没敢回,一瘸一踮的朝城中逃去。刚才,引晨道长教训那个恶少的时候,并未使出真功夫,要不,他就得被打成烂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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