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飞的两只袖箭,刚才都打出去了,他急中生智,摸出腰间的磷光筒,回身朝姜飞雄掷了过去,同时喊了声:“招法宝。”

    姜飞雄见一道蓝光朝自己的面门飞来,又听褚飞一喊,他不知是何物?没敢直接接触,仍挥掌,用掌风将磷光筒扫飞,磷光筒“啪”的一下,撞到了洞壁上,随后又弹到了地上,裂了开来。姜飞雄低头一看,见事磷光筒,看样子还是自己做的,气的他当下好悬没吐了血。

    当姜飞雄看清所谓的“法宝”就是自己的磷光筒时,气的他脑中,天旋地转,愣了片刻。褚飞与阿葙二人,就借着姜飞雄不明所以的短暂停顿,头也没敢回的跑出了通天洞。

    褚飞与阿葙刚到外边,还没等下仙人崖,姜飞雄就追出了通天洞,他一个“云里翻”从二人头上越过,挡住了阿葙二人的去路,他两眼冒火,怒道:“无量天尊,两个小辈,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!贫道今夜不将你们碎尸万段,恐难消我心头之火,拿命来。”说完,晃双掌直取师兄妹二人。

    褚飞与阿葙知道,今夜这娄子捅大了,先前,从关笑志那儿了解到了姜飞雄的武艺高强,不容小势,可没想到,他的武功竟然高到这种程度,这哪叫“高强”?简直就是“出神入化”凭自己二人的功夫,恐难逃姜飞雄的魔掌,褚飞与阿葙师兄妹二人,只得硬着头皮,晃宝剑与姜飞雄在仙人崖上,展开了一番恶战。

    这会儿到了洞外,地势可开阔了,姜飞雄使的是“通天八卦掌”褚飞用的是本门绝传“天师剑”阿葙施展开了“八仙剑”三人就在仙人崖上,你来我往,剑走掌去,如走马灯,杀了个浑天暗地。

    在皎洁的月光掩映下,黄山内,天都峰顶,仙人崖上,人影幢幢,剑光烁烁,掌风烈烈。姜飞雄身穿青色道袍,披头焦发,眼睛已由先前的绿色,被褚飞师兄妹二人气的变成了通红,阿葙与褚飞都是身着素衣,周围古木参天,狼林林立。若不是有金刃破空、衣衫抖动、重掌生风与三人的“嗨、喝、霍、呀——”的声音,又是半夜,这情景,活似一幅“闹鬼图”——

    姜飞雄是什么身份?他就凭双掌,对付起褚飞与阿葙师兄妹,游刃有余,他只攻不守,招数神出鬼没,身行如风似电,掌风所到之处,近一点的,劈藤斩棘,远的也如风掠枝条。

    褚飞与阿葙都是侠客往上的身份,二人,两把宝剑,使出浑身解数,才堪堪敌住姜飞雄,二人被姜飞雄逼的连连后退,在仙人崖上,提溜直转,只有防守之功,少有还手之力。打了三十几个回合,师兄妹二人,气喘吁吁,汗流颊背,招数散乱,虽没再受伤,但二人身上的衣服,被姜飞雄的掌风划开了好几道口子,那沉雄的掌力,直透骨髓。

    不论年龄,还是修为,褚飞与阿葙,二人加起来也不够姜飞雄的一半,今夜被师兄妹二人激怒的姜飞雄,势必要将二人除之,他见久战未果,心中暗暗佩服师兄妹二人,自打成名以来,到现在,还没人能在自己面前过去十个照面的。

    就在师兄妹二人,一前一左,夹击姜飞雄时,褚飞的剑还没刺到姜飞雄的软肋,就被姜飞雄探左掌,振开了他的剑,同时抬腿踹向褚飞的小腹,把褚飞逼的连退几步,被姜飞雄腿上带起的劲风一卷,褚飞好悬没站不稳。

    这边,姜飞雄一侧身,阿葙刺向他胸口的剑走空,贴着姜飞雄的右肋刺过,姜飞雄顺势一收胳膊,夹住了阿葙的剑,还没等阿葙把剑撤回来,就觉得一股大力,从剑身上传来,手一麻,一把没握住,宝剑脱了手,她“啊!”的一声轻呼,愣了一下,就在她愣神的瞬间,姜飞雄的右掌携着劲风,已到了阿葙的胸前,她再想躲,已然来不及了!

    阿葙只觉得被姜飞雄的掌风压的呼吸不畅,眼前白影一闪,就听见“砰”的一声,她被撞了出去。原来是褚飞见她愣在了那儿,闪身挡在了她的身前,硬生生的替她接了姜飞雄这一掌。

    姜飞雄的掌力能开碑裂石,这一掌不仅打的褚飞胸中憋闷,气血翻涌,一张嘴,一口鲜血喷了出来!而且把他连带身后的阿葙,一起振飞了出去——

    刚才师兄妹二人已被姜飞雄逼到了仙人崖的左边,离崖边不到两丈,姜飞雄这一掌把二人振的倒飞出去五丈多,师兄妹二人身体腾空,无借力之处,直直的落向了深谷。仙人崖的左侧,是一面陡削的峭壁,上面长满了松树与藤萝,下面深数百丈,黑沉沉的看不见底。

    阿葙被撞的有些发蒙,褚飞重伤之余,在半空中,把阿葙拉到了自己的前面,并用单臂紧紧的搂着她的腰,褚飞提着气,伸另一只手,想抓住飞掠向上的藤萝,或树木。阿葙在褚飞的怀里,就觉得两耳生风,所见的视物飞掠而上,下面黑压压雾沉沉的深不见底,看的她头晕目眩。

    姜飞雄见褚飞与阿葙跌下了仙人崖,他走到崖边,探身往下看了一眼,下面黑压压雾沉沉的,他说了句:“咎由自取。”转身回了通天洞,去收拾一踏糊涂的石室——

    褚飞师兄妹二人,不知飞速下落了多深?二人觉得身体一振,下坠的势子才止住,原来二人落到了一棵横长在崖壁上的松树上,这棵松树的枝干向上张着,似一只大手,把师兄妹二人给拖住了。

    待阿葙回过神来,从褚飞身上起来,借着朦胧的月光,在看褚飞,面色苍白,呼吸微弱,嘴角挂着血沫子,脑门上,渗出一层细小的汗珠,她流着泪问褚飞:“飞哥,没事吧?你觉得怎么样?”说着一把褚飞的脉,阿葙吓了一跳,褚飞的脉搏与他的呼吸一样,也是很微弱。

    褚飞听阿葙问自己,他用失神的眼睛看了看阿葙,见阿葙没事,嘴角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,他抬起颤抖的手,抚摸着阿葙略带惊慌的俏脸,一字一顿的对阿葙说:“香、香、香葙,我不行了!不能再保护你了,你今后要自己照顾好自己,谢谢你给我带来的幸福与欢愉!虽然时间很短暂,但对我来说,已经足够了,希望、希望我们下辈子还能在一起。”说到这儿,他咳嗽了两声,又吐出一口血,目光开始涣散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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