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 oct 18 01:27:41 cst 2012

    一进张童的屋子,就看到梁上掉着两句浑身**的尸体,宗二爷不尽一皱眉,急忙转身把小环挡在了外面,但小孩子眼尖,已经把屋内的情况看了个清楚,小环不尽吐了吐舌头,宗二爷把小环哄到了一边。

    与张童掉在一起的女人是村中的寡妇,名叫李桂铷,今年二二岁,从去年初春,她丈夫喝醉酒,淹死在村后的大水塘后,没多久就和张童搅合在一起了,为此柳玉儿没少跟张童生气,有时还大打出手。

    宗二爷让小环到田里去把他爷爷与徐宝山(三杵子的爹)叫回来,处理张家的丧事,又让徐六到五里外的槐树村,去通知李桂铷的家人来徐村领尸。等三杵子他爹和小环的爷爷来了,二人把张童与李桂铷的尸体从梁上解下来,放到床上,用被单盖好,又在床角的被子下面发现了张童刚出生的儿子,小孩连冷带饿,已经奄奄一息了!怪不的徐六跟着宗二爷与小环在回来时,没听到婴儿的哭声。

    三杵子他爹赶紧把孩子包起来,告诉小环把孩子抱到他家去,他的二姑娘刚声完孩子不久,有奶水,正好能喂喂这个饿晕了的小家伙儿,小环抱着孩子,一溜烟去了三杵子家。

    一番忙乱后,宗二爷的二儿子-徐强,准备去县城报案,三杵子他爹说:“你先等等,我觉的张福大哥与嫂子是不是被张童这个畜生给杀的……然后他和那个贱子一起寻了短剑,要是这样的话,就没有必要跑那么远去报案了。”

    宗二爷不以为然道:“我看不像,张福是被咬死的,而且体内的血都给吸干了!虽然张童这小子平时有点不谙份,可他也不能对他父母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啊?我觉的张福两口子与张童、李贵铷死的有些蹊跷,报案也没用,我看就算了,这里山高皇帝远的,谁能管啊――”

    处理完张家的事,经过一天的忙乱,徐家村终于在夜幕降临后,安静了下来,人们劳累了一天都睡熟了,一轮明月孤独的挂在天上,偶尔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,村中的狗们又在莫名的叫了。

    谁也不知道,一个身穿素衣,头发披散,面无血色的女子,手里拿着一条黑绳,进了三杵子家,她来到床前,看着与三杵子的外甥睡在一起的婴儿,她流着泪,多么想伸手抚摸这个熟睡着的小家伙儿,多么想亲亲自己不满十天的儿子!可她部能那样做,因为她和孩子阴阳两隔,她要是那么做了,她身上的阴气就会伤了孩子,注视了一会儿孩子,她吧眼泪一抹,擦道了手里的黑绳上,转身跪了下来,向熟睡着的徐秀丽(三杵子的二姐)磕了个头后,起身出了三杵子家。

    她来到村东头的光棍-徐安举家,此时的徐安举喝了酒,正在酣睡,他父母早亡,有个弟弟与弟媳住在东屋,因他嗜酒如命,到现在也没取上媳妇。

    那个女子进了屋,看了看徐安举,把手中的绳子系到了房梁上,在下面挽了个活套,然后点亮了一只阴烛(鬼火)照的屋中蓝幽幽的!她来到徐安举的床前,用中指戳了一下徐安举的泥丸宫,徐安举激灵一下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刚才徐安举正在做梦,他梦到,正在田间干活,阳光高照,不知打哪来了一位身材婀娜,貌美如花的女子,给他送来一盘烤肉与一湖好酒,正当他美滋滋的大快朵颐时,空中阴云密布,狂风骤起,只见那女子刚才还笑盈盈的脸上,忽然变的面目争鸣!手拿尖刀朝他的脑门上狠狠的刺了下来,鲜血流了一脸,疼的他“啊――”的一声就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徐安举睁开眼,发现他还躺在自己的床上,抹了抹头上的冷汗,正当他长出了口气的时候,他才注意到,屋中的光线不对劲“阴森森的”他忽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,往四下里一看,只见一个劈头散发的白衣女子站在自己的床前,正用阴冷的目光盯着他!手中拿着一只燃着蓝色火苗的素蜡,烛火跳动间把她那本来就苍白的脸,印的更加恐怖!这个女子,准确的说是“女鬼”不是柳玉儿还能是谁?

    徐安举看见柳玉儿,晚上喝的那二斤土烧,早就不知哪去了,他只觉得一股恶寒从脚底升到了头顶,身上的汗毛和头发向铁丝一样树了起来,他知道,柳玉儿的亡魂来寻仇了――

    柳玉儿十七岁那年,一个人在苞米田里干活时,被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给糟蹋了!事后,柳玉儿寻了短剑,幸亏发现的急时,才没死了!因为自己不是处女,嫁到张家后,没少挨丈夫的打与田婶的辱骂,也因为这个张童才和李桂铷勾搭在了一块儿――

    徐安举跪到柳玉儿面前,涕泪横流的哀求道:“妹、妹、妹子,哥哥不是人!都怪我一时糊涂,做了对不起你的事,求妹子饶了哥哥这一回吧!我还、还没取媳妇,酒还没喝够呢。”

    柳玉儿冷哼道:“哼,饶了你,你害的我还不够惨嘛?那次我也是跪着求你放过我,你是怎么做的?你还想有下一次嘛?你又在打谁家姑娘的主意?向你这种嗜酒如命的畜生,活在世上有什么用?还不如到地狱里去,让那些恶鬼啃了来的痛快。”柳玉儿说完,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把明晃晃的尖刀,和徐安举在梦中见到的那一把,一模一样,对着他的胸口就要刺。

    徐安举听了柳玉儿的话,都吓的尿了裤子了,颤抖着说:“我、我、我、我在、也不敢做缺德事了,我以后一定好好做、做人,逢年过节一定给妹子多烧纸、纸钱元宝,求妹子千万不要要了我的命啊!”

    柳玉儿不在答话,眼看刀刺到徐安举的胸口了,他见柳玉儿仅仅相逼,自己又苦求半晌无猓,强烈的求生欲望使他红了眼,他看到柳玉儿身后的窗户开着,他倏的一下拿起旁边的夜壶,朝柳玉儿身上砸去,柳玉儿往旁边一闪,夜壶砸在了墙上,摔了个粉碎,他趁机向窗户窜了过去。奇怪的是,他的脑袋是钻出去了,可肩膀说什么也过不去了,同时他发现从窗户上钻出去,看到的并不是外面,仍是被柳玉儿搞的阴气森森的屋内与站在自己面前的柳玉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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