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n oct 15 00:58:41 cst 2012

    玄月道长知道,这“阴阳盏”世上仅此一只,宝贵的并不是灯盏本身,而是里面的灯油,这种灯油不知是什么物质,一但燃尽,将无法补充。看完,他收起“阴阳盏”离开坟地,回了八方友客栈,至于郑噤飙与邬老头的尸体,因他们生前作恶多端,罄诛难赎,死后理应暴尸野外,受狼拉、狗扯、鹰啄……顾玄月道长没有处理他俩的尸体――

    玄月道长是走了,但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,就是郑噤飙与邬老头的灵魂,先前郑邬二人的灵魂,畏惧暗处的玄月道长,没有出窍,等他走后,郑邬二人的灵魂才从二人的泥丸宫处离了体。不过,二人刚死,灵魂只是有形无质,仅是一缕青烟薄雾。

    郑噤飙与邬老头的魂魄成了游魂,后来他们纠集了一批冤怨之魂,竟然大闹阴司与灵驿府,要找裴老太太(他、她)们报仇!找十店阎君要求还阳,与阴司守军血战了一场,在冥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,被称为“阴乱”与阳间造反性质相同。后来,玄月道长与一些有名望的阴阳道众被请去助战,这场鬼魂作乱,立时一个多月才平息,这是后话,暂且不提――

    在说玄月道长,回到八方友客栈,进门后,吃了一惊!虽然门锁的好好的,但后窗户虚掩着,床上空空如也,林方智没了踪影!不用问,一定是被人给抱走了,林方智才刚满八个月,爬都费劲,绝技不会自己离开屋子与客栈。

    见林方智不见了,玄月道长急的出了一头汗,他心想:“怎么回事?自己离开客栈也就是一个多时辰,是谁在这段时间内把孩子抱走的呢?在这刀兵四起的年月,自顾都不暇,谁会偷个孩子养着?在这种情形下,偷小孩的十之**是搞歪门邪道的,要是那样,林方智小命危矣!”

    想到这儿,他赶忙叫来了伙计,问道:“今天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,来八方友投宿?尤其是刚才,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我的房间与客栈?”

    伙计摇头答:“没有,我一直在门房守着,天色见晚,没什么人出入,不知道长这儿出什么事了?要不要报官?”

    还真让玄月道长给猜对了,江湖上有一些下三滥的门派与通晓术术的人,经常用小孩或胎儿练邪术,例如:养小鬼,炼阴丹等。这种行为在同道间是,视为不齿的,若是遇见了,人人有责将其诛之。

    抱走林方智的也是个老道,年近六旬,目露凶光,一脸邪气,与玄月道长的浩然正气截然不同。这个老道白天在集市上,无意间看到了玄月道长,尾随至八方友客栈,见玄月道长晚上出去了,用一柄很薄的小刀拨开玄月道长房间后窗户的插栓,进屋后,见床上有个小孩在熟睡,眼睛一亮,没动别的,抱起小孩,出了客栈,隐入了夜幕中――

    玄月道长询问伙计无果后,打发走了伙计,一拍大腿,心道:“我真是沾事则迷!”想到这儿,他迅速从包裹内,拿出一个古朴的铜盒与罗盘,把罗盘放到桌上,单臂持铜盒,集中心念摇了几下,然后铜盒一分为二,撒出三枚铜钱。

    玄月道长用的是六爻臆断法,配合罗盘来锁定未知事物的发展趋势与方向的,这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。从卦像上看,抱走林方智的是同道中人,又从罗盘上看到,指针指向了巽位,也就是此人带着林方智朝东南方去了。

    确定了上述信息,玄月道长为做耽搁,带好一应之物,会了店饭账,出了客栈,朝南方追了下去。一路上没什么事,走走测测,这一日玄月道长来到了天津卫――

    天津是个历史悠久的军事与商业重地,从新石器时代始,历经商周、春秋战国、秦汉、隋唐,直至辽宋,经过数千年的不断开发,在原始聚落的基础上,逐步发展了早期文明。

    天津地区,因地利而成为戍守要塞-直沽寨,元朝,又因海漕输转,形成河港,在此建立了海津镇,明朝设卫筑称之后,随着封建商品经济的发展,使天津渐渐发展成为一座新兴的商业城市,到清代中叶以前,天津得河槽、海运与芦盐之利,已迅速发展成为北方的商业集散中心,拱卫京师的畿辅重镇。

    从咸丰十年(1860年)被迫开埠至民国时期,是天津崎型发展阶段,一方面,作为工业大城市,不断向近代化发展的同时,另一方面,社会的半封建、半殖民地化日益加深――

    虽然正值时局动荡,但走在天津的街上,两边买卖铺户林立,路上人来人往,还不是很萧条,这儿的人们,好像习惯了乱世年月与沧桑巨变,潮湿的空气中,弥漫着海腥味。

    此时已进中午,玄月道长因寻找林方智,已经一天多没顾上吃饭了!正抬头间,一家挂着通海素食斋牌匾的店面出现在眼前,玄月道长迈步进了通海素食斋,准备吃点东西,在寻找林方智的下落。毕竟自己不是神仙,就是神仙,也的饱受香火的供奉,这一炖两炖不吃行,时间久了不吃饭也鼎不住。

    玄月道长进得屋来,就觉得情形有些不对,此时正是饭口,但通海素食斋内,一个人也没有,冷冷清清的,一点也没有营业的气氛,玄月道长连叫了三声:“掌柜子。”确无人回答,来到后厨,只见一片零乱,好像刚被匪徒光顾过。

    玄月道长正疑惑间,从外面进来十几个人,其中有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子,两眼通红,不住的抽泣!其余的都是不同年龄的男子,个个满面愁容,他们衣着朴素,看来都是老百姓。

    有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,向是这个女子的丈夫,进的门来,招呼那些人坐下后,回头劝这个女子:“她娘,别哭了!凤儿不会有事的!我们快些准备些饭菜,好让大家伙儿吃点,一会儿我与韩盟兄弟,在到无县我父母家找找!”女子点点头,二人刚要进后厨,一抬头正看到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道士站在那儿。

    这夫妻二人正是这通海素食斋的老板,一见玄月道长,就知道是来吃饭的,因为(他、她)们是经营素食的,经常有出家人来此用斋。还没等玄月道长说话,男子道:“道长,您是来吃饭的吧?不好意思,我们这儿有事,今天不营业,您改日再来吧。”

    玄月道长听完男子的话,打击手道:“无量天尊,二位施主,贫道是外乡人,恰巧路过此处,腹中饥饿,若施主不方便,贫道就不叨扰了。但不知施主有何不便?可否向贫道说说?看贫道能否帮施主一忙?”

    那个女子擦擦眼泪,看了男子一眼,对玄月道长道:“道长,您先坐下吧,反正我们也得做饭,不多您一个,我们从来也没有赶食客出门的情况,尤其是出家人,今天由于早上,小女在门前玩耍,不见了踪影,我们找了一上午也没找到!她爹有些着急,说话多有冒犯,请道长莫怪!”

    23186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