蜈蚣王苦笑,“道士又如何,本王和岚皋修炼的可是阴冥之力,除了地府的鬼神,谁也无法相助!”

    “我需要魄归!”李玉衡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蜈蚣王冷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说我可以助你渡劫,代价就是你身旁的魄归。”

    “道士,你可知你在说什么?”蜈蚣王再次问道。

    李玉衡二话不说,朝蜈蚣打出一道带有阴冥之气的黄符, “你守着这魄归树无非就是想躲避那九重天的雷劫,可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!”

    蜈蚣王以为李玉衡要攻击他,手掌相对,瞬间凝聚出一个巨大的能量球,砸向李玉衡。

    “主子小心!”

    黎达见情况不妙,一把搂住李玉衡,腾空而起,迅速向安全地带转移。

    李玉衡平稳的着陆后,往他刚才停留在地方看了看,尘烟滚滚,一个巨大的深坑印入眼帘,破口大骂:“你这只臭蜈蚣,你妹的!你玩儿真的!”

    蜈蚣王盯着李玉衡说道:“卑鄙小人,明明是你先偷袭我的,却倒打一耙。”

    “臭蜈蚣,你先看看那张黄符再说吧!”月惊鸿很不客气的说道,他知道能将道家之力和阴冥之力融合在一起的,天下间怕只有李玉衡一人能做到,所以它敢断定,刚才李玉衡打出的那道黄符绝对有阴冥之力的气息。

    “当我三岁小孩儿不成?”蜈蚣王愤怒道,“人类果真都是狡猾的,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!一张小小的黄符能耐我何!”手掌朝地上那张黄符一抓,大惊,

    “阴冥之力!”

    “这世间居然有人能修炼阴冥之力!”

    “这太不可思议了!”

    蜈蚣王握着阴冥气息的黄符,自言自语道。

    蜈蚣王握着阴冥气息的黄符,自言自语道。

    李玉衡冷眼看着蜈蚣王,“不用怀疑,的确是阴冥之力!”

    蜈蚣王对着天空,仰天长啸,“我百足终于可以不用再躲躲藏藏了!”

    李玉衡开口说道:“老天虽然没有给你做人的机会,却给了你修炼的机会,人生不过匆匆几十载,你们却活了几百年,赚了。也得亏你没有害过人,不然就算我想帮你也是爱莫能助!”

    蜈蚣王平静了心情后,说道:“法师,魄归树的树枝采下后,必须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将它炼化,一炷香后,功效全无!”

    “这个我自有法子!”李玉衡让蜈蚣王将他带到了魄归树下。

    只见他对着魄归树点了点头,两只脚不停的在地上踩踏着,时不时踮起脚尖,用力一跺,“天地无极,乾坤借法,移挪术,急!”

    “咯吱咯吱!”蜈蚣听到了泥土松动声音,看着从地里开始爬出来树根,

    一场风波就这样被化解了,李玉衡直接将魄归移栽道玉牌中,带着啊朵三人继续寻找陆老夫人的遗体。

    帝洺阙和陆景乔刚把五棵树的兵力部署完,蓝影驮着帝泽夜匆匆而来。

    “小九怎么了?”帝洺阙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“九皇子受了惊吓,晕过去了!”蓝影将帝泽夜平稳的放到一旁的软榻上。

    “到底怎么回事?好好的,怎会守到惊吓!”

    “被蛇吓着了!”蓝影随即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,希望王爷能去搭救李玉衡几人。

    帝洺阙听完,看了一眼昏睡的帝泽夜,毫无表情的说道:“紫缈国密探刚送来消息,天外飞仙在太子紫玨手中!若是那李玉衡连几条蛇也对付不了……”帝洺阙的话没有说完,可蓝影知道,李玉衡现在只有自求多福了。

    都城,李洛伊在丫鬟的精心打扮下,陪着二皇子帝泽墨泛舟游湖。

    李洛伊坐在豪华版的小舟里,感受着旁人投来羡慕的目光,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轻启朱唇:“杨柳青青,华灯满堤。侧听莺啼,知水晴柔。”

    “啪啪啪!”帝泽墨拍手称好,“不愧是是帝都第一才女!”

    “二皇子过奖了,那些不过是虚名罢了!”李洛伊仪态端庄,说话得体,堪称完美。眼光瞟过船舱,看到帝泽墨身后的古琴。

    “二皇子,可否借琴一用!”

    帝泽墨站起身来,很绅士的把位置让了出来。“能亲耳听到李二小姐弹奏,真是荣幸!”

    小船悠悠然的行驶着,琴声绕着小船,婉转连绵,十分动听。

    李玉衡领着众人来到了云柏安说的地方,果真看到了一所无名孤坟。

    “云柏安这老小子还算讲信用!”

    向前走了两步,对着孤坟作揖道:“陆老夫人,该回家了!”

    “黎达,刨坟!”李玉衡将帝泽夜的剑丢了过去。

    黎达接过剑,对着坟堆拜了一拜,“得罪了!”

    “我也来帮忙!”啊朵上前也跟着忙活起来。

    李玉衡围着坟堆转圈圈,嘴里不停地念着道文。

    黎达兄妹的速度很快,一会儿就将土堆刨开了,露出一个简陋木质棺材。

    “李大哥,要打开吗?”啊朵用沾满泥土的手擦了擦鼻子,在脸上留下了一道弯弯的泥巴胡子。

    李玉衡诵完道文,一个意念,直接将棺材收进了玉牌,“我们并不认识陆陆老夫人,打开也是枉然!”

    “那就把陆老夫人请出来问问!”

    “陆老夫人的魂魄还在云柏安手里,先把她的遗体带回去安葬,魂魄的事儿,在想办法。”李玉衡抬头看了看天色,

    “我们也该回去了!”

    说完又看了看呆若木鸡的月惊鸿,问道,“月兄可要与我们一道回山寨?”

    “自然,法师忍心将我丢在这荒山野岭的吗?”月惊鸿听到李玉衡的声音,才回过神来,难怪何道长说,有此女助之,大事可成。

    李玉衡回了一句:“你阳寿未尽,除非横死!”

    “为了我不被横死,那我就更得跟着你了!”

    边城,李宇轩站在城墙上,俯视着大地, 微风吹过耳畔,夹着一丝丝的凉意。心中记挂着去修行道法的李洛汐,也不知她修行得怎么样了。

    一个小将噔噔噔地跑过来,仍凭头发在风中凌乱:

    “李副将,大将军让属下来找你!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,有劳文杰兄了!”李宇轩拱礼道。

    “李副将,请吧!”小将文杰说着,站到了一旁,把路让给了李宇轩。

    将军李冀北的府邸,正堂内,一个皮肤黝黑,剑眉星目的中年男人端坐在正位上,他眼神凌厉,高鼻梁,大眼睛,两个腮帮子上还留有冒出来了胡茬,下巴一撮山羊胡,正气凛然,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。正堂两旁,齐刷刷的站在两排将士,个个表情严肃,堂下跪着两人,一男一女,男的还穿着兵服,女的掩面哭泣。

    李宇轩一走进来,目光就停留在跪在地上的男子身上,这人是他身边的小将齐润。抬头看向李冀北:“爹,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“你自己问吧!”大将军李冀北一掌拍在桌上,愤怒的说着。

    “李副将,末将……末将……甘愿一死!”齐润一头磕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说,怎么回事!”李宇轩厉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李副将,我……”齐润支支吾吾的,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
    “你来说!”李宇轩问向还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女子。

    “将军,你可要为民女做主啊!”女子一开口就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“到底怎么回事!”李宇轩看着这两人,一个一心求死,一个只会哭闹。

    “我来说吧!”身后的文杰站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齐润去巡逻时,捡了一个女子回来。”

    李宇轩指着地上的女子说道,“就是她?这捡个人还能捡出事儿?

    文杰点头,“今天早晨有人发现了他俩躺在了一张床上,还有……还有就是床单上有血!”

    “齐润,你就这么把人家好好的一姑娘给糟蹋了!”李宇轩一脚踹在齐润的身上,将人踹飞出老远。

    齐润趴在地上,望着李宇轩,说道:“末将有罪,甘愿一死,可昨晚的事,末将一点意识都没有,末将死不足惜,可这女子……不能留!”

    女子一听,哭的更大声了,“小将军,你怎么能怎么说,昨晚……昨晚明明是你强迫我的……”

    李宇轩看着齐润:“男子汉大丈夫,敢作就敢当!”

    “李副将,末将说了,甘愿一死,可这女子满口谎言,肯定有问题!”

    “那床单上的血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末将也不知!”

    李宇轩喊道:“来人,将齐润重打八十军棍,如果还有气儿,就先收押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你!”李宇轩看着女子,自己的男人都要被打死了却无动于衷,邪笑,“你想让我们怎么做主?”

    “将军,我……”女子眼里闪出一道邪光,很快就消失了,可还是被李宇轩给捕捉到了。

    女子瞬间换了脸,哀求道:“我求你们别杀齐润,他已经是我的男人了,我不想做寡妇!”

    “就这样?”李宇轩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想留下来照顾他,希望将军成全!” 女子朝李宇轩磕头道。“我不会白吃白喝的,我可以为将士们洗衣做饭!”

    李宇轩冷笑,在这儿等着他呢,齐润不过一个小小的将士,在他身上能得到什么呢?既然如此,何不顺水推舟,放长线钓大鱼呢。

    “齐润犯了错,正在被执行军法,倘若他没被打死,还活着,我可以做主,让你们两成亲。”

    “那如果他被打死了呢?” 女子小声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,你也承认了他是你的男人,如果他撑不过八十军棍,那你们就冥婚!”

    “那我还能留下来吗?”   女子追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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