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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阳新县城以东约十余里外,有一座山势低缓的丘陵,丘陵上分布着茂密的松林,东去的官道蜿蜒从西而至,越过丘陵,将松林一分为二。【】

    松林内铺着厚厚的松针,干燥而舒适,刘璟和关平以及一余名斥候士兵正坐在松树下休息,闲聊阳新县的战役。

    “和张武、陈孙这种小贼交手,胜之不武,说实话,我一点兴趣也没有。”关平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“是啊!还不如躺在这里,悠悠哉哉,舒服得很。”

    刘璟躺在一棵松树下,嘴里叼着一根松枝,目光注视着树顶的一只松鼠,调皮地蹦来蹦去。

    他显得很悠闲,虽然他也希望能从张武、陈孙之战中搞到一匹战马,但这不用他操心,赵云会帮他搞定。

    关平又瞥了他一眼,笑道:“我听父亲说,璟公还颇有战经验,璟公打过仗吗?”

    “什么战经验,我不过是跑得快,遇到危险先逃命,这个道理我还不懂吗?”

    刘璟的话引来士兵们一阵会心的笑声,这时,在树林外戒备的一名士兵喊道:“关将军,有人向这边来了,好像是军队!”

    众人纷纷跳起,向松树外奔去,刘璟也一跃而起,奔至松林边,攀上一棵松树,向远处眺望。

    只见远处官道上一支军队正向这边奔来,距离他们约两里程,刘璟一眼便看出这是一支溃败之军,军队人数约四五人,为一名大将,骑着一匹雄骏的白马。

    刘璟的目光落在那匹雄骏的战庐上,这显然是一匹宝马良驹,将他的目光紧紧吸引住了。

    “大家听我的命令!”

    关平沉声下达了命令,“我们要伏击这支军队。”

    众斥候纷纷上马,跟着关平向密林中奔去。

    这支败军正是从阳新县溃败下来,张武收集了四余败兵,仓惶向柴桑方向逃亡,而这条官道正是去柴桑的必经之。

    众人一口气奔逃了十余里,追兵已远,张武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,向四周观望,这一带他很熟悉,前面的一座丘陵叫做黑林岗,过了黑林岗,再走十几里便有一座小镇。

    他回头对士兵们道:“兄弟们再辛苦一下,去阳东镇吃饭休息!”

    他一催战马向黑林岗奔去,他的马快,众士兵叫苦不迭,只得跟着张武拼命奔跑,不多时,军队便奔上了黑林岗,沿着官道继续向东奔逃。

    两边是茂密的松林,尽管此时还是中午时分,但松林内光线昏暗,寒风从树林缝隙里吹来,使人感到阴风阵阵。

    张武一马当先,后面士兵断断续续跟着奔跑,队伍已经拉长了近一里,密林内,名荆州军斥候已张弓搭箭,瞄准了数十步外的败兵。

    这时,关平却意外地现刘璟不见了,他心中大吃一惊,四下张望,却没有看见刘璟踪影。

    但时间已不容他再四下找寻,他当机立断下令:“射!”

    支箭矢密集地从树林中射出,败兵措不及防,一片惨叫,纷纷栽倒在地,他们早已成为惊弓之鸟,斗志全无。

    突来的袭击吓得他们大喊大叫,狂奔逃命,关平一声厉喝:“杀!”

    “杀啊!”

    斥候骑兵大喊着从松林中杀出,挥舞长矛,向官道上的败兵杀去,官道上的败兵混乱成一团,惊恐得大喊大叫,拼命奔逃。

    张武仗着马快,一疾奔,不多时,他便率先逃离了战场。

    离开战场约数里,张武渐渐放慢了马,回头探望片刻,已经听不见喊杀声,他一颗心终于放心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一阵异响从左侧传来,他猛地回头,只见一棵大松树正缓缓倒下,迎头向他砸来,惊得张武一连后退几步。

    ‘轰!’地一声巨响,大树倒在他面前,激起一阵尘土,战马被惊得前蹄扬起,出长长的嘶鸣。

    就在张武的注意力被倒地大树吸引的瞬间,一个黑影从他身后大树上飞闪跳下,锋利的战刀直劈张武的后颈,此时大树倒地的轰然声掩盖住了战刀劈来的风声。

    就在张武忽然惊觉的一刹那,脖上一阵剧痛传来,眼前一黑,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
    张武的人头被刘璟一刀劈飞,脖腔里的血喷出一丈高,溅了刘璟一身。

    刘璟一脚踢掉张武的尸体,换坐在马鞍上,刺鼻的血腥和凛冽的杀机使战马受惊,一跃跳过大树,沿着官道向东疾奔跑。

    刘璟死死抱住了战马脖,两腿夹紧马肚,耳畔风声呼呼响,他骑术并不高,但他却有一种常人不及的毅力,咬牙忍耐着战马的颠簸和丢甩,始终没有被甩下马。

    这是一场人和马的意志较量,刘璟很清楚,一旦他被甩下马背,他就将失去这匹宝马良驹,他咬紧牙关,忍受着五脏六腑剧烈颠簸的痛苦,用尽全身力量控制住战马。

    战马在旷野里疾奔,阳东镇早已被抛在身后,也不知战马奔跑了半个时辰还是一个时辰,刘璟已经筋疲力尽了,但战马却依旧精抖擞,奋力疾奔。

    这时前方忽然出现一条两丈宽的小河,战马一声长嘶,一跃跳过小河,战马剧烈的跳动使刘璟再也无法抱紧战马,滚翻落马,‘扑通!’一声掉进了水中。

    战马疾奔而去,刘璟慢慢从小河里爬上岸,浑身就像散架了一般疼痛,但他的心情沮丧到了点,最终功亏一篑,他气得狠狠一拳砸在泥土上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刘璟忽然听见一声长嘶,他吃惊地抬起头,只见远方一匹白色的战马正向这边奔驰而来,鬃毛飘扬,在原野上,就仿佛一只跳动的白色精灵。

    刘璟心中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狂喜,他忍住全身疼痛爬起身,大笑着张开臂膀,向奔驰而至的白色精灵迎去

    阳新县的战斗已经结束了,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役,叛军在没有江东军的支援下,遭遇了拥有绝对优势的荆州军,一战即溃。

    九千余叛军被斩杀近两千人,五千余人被俘,其余都在混乱中逃跑,战斗已结束,荆州士兵在清理着战场,一队队被俘的士兵垂头丧气走过,缴获的兵器盔甲以及战鼓旗帜,堆积得如一座小山。

    刘备骑马立在一座丘陵上,远远眺望着一队队战俘走过,但他的心情并不高兴,他的军队没有能缴获他渴望的战利,一匹宝马良驹。

    “大哥,主要是张武那贼跑得快,来不及追上他,是我的责任。”张飞在一旁为自责,他也想替兄长抢到那匹马,可惜他被乱军阻隔,眼睁睁地看着张武逃走了。

    “算了!”

    刘备心中叹了口气,他和那匹战马没有缘分,那匹战马注定是属于孙权,他脸上挂出宽容的笑意,“弟,一匹马而已,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大哥虽是这样安慰,张飞还是为自责,心中郁郁不乐。

    这时,远处有人大喊:“小关将军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刘备回头望去,只见关平带着余骑兵押解着几名战俘而来,笑容满面,刘备笑着迎了上去,“贤侄,你怎么回事,也抓了这么多战俘?”

    “我们拦截住了张武的败兵,连张武也被璟公所杀。”

    ‘张武!’刘备心中一动,连忙向军队中望去,他看见刘璟,更看见了刘璟胯下的雄骏战马,士兵们纷纷围上前,羡慕地抚摸这匹宝马。

    刘备心中涌起一种难以抑制的酸楚,没想到这匹宝马竟然被刘璟得到了,看刘璟的模样,他是爱了这匹战马。

    这时张飞眼热战马,飞奔上前拱手笑道:“璟公,这匹宝马我大哥仰慕已久,公能否割爱?”

    “翼德!”

    刘备脸一沉斥责道:“你是怎么说话的?我刘备岂是夺人所爱之徒。”

    刘备催马上前,笑眯眯拱手道:“恭喜璟公杀死贼,立下大功。”

    刘璟心中恨,这是他用命换来的宝马,刘大耳一句话就想把它要走吗?做梦吧!

    心中虽然这样想,但他却不能表现出来,至少表面上要显得大,刘璟翻身下马,将战马牵给刘备,“刘皇叔是天下英雄,当骑龙驹宝马,这匹马皇叔既然喜欢,尽管拿去。”

    话说得很漂亮,做人也很慷慨大,只是刘备刚才已经把话说死了,他不是夺人所爱之徒,就算刘璟真的给他,他也不能要。

    刘备心中苦涩,脸上却带着感激的笑容道:“多谢璟公的慷慨,璟公是少年英雄,骑这匹宝马正相得益彰,公的心意刘备领了,但这匹马恕我不能接受。”

    刘璟点点头,“刘皇叔虚怀若谷,令人敬佩。”

    不过,刘璟却真心愿意把马送给赵云,以表达对他授武的感恩,刘璟又将马牵到赵云面前,躬身施一礼,“赵将军的授武之恩,刘璟铭记于心,这匹战马赠给将军,以表达刘璟对将军的感激之情。”

    这时,无数双眼睛向赵云望来,连刘备也忍不住斜眼望向赵云,所有人都看得出来,刘璟送马给刘备,只是为了回应张飞的一种客气,但他赠马给赵云,却是真心诚意,口气都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赵云沉吟片刻,他能感到刘璟情意,只是他若收下这匹马,最终还是会落到主公手上,虽然主公是得其所爱,但这件事会影响到主公的名声,反而不是好事,赵云不想这样做。

    想到这,赵云拍了拍战马,微微一笑,“多谢璟公美意,我看这匹马对你颇有情意,它既已认你为主,你岂能再把它转让给别人,马也有忠义,望你好好爱护它。”

    赵云和刘璟对望一眼,有些话不用说出来,他们心中明白,两人都露出了会心的笑意。

    不远处,刘备斜睨赵云和刘璟的交流,他眼中的色变得异常冰冷,他当然知道赵云为什么不肯收下战马,无非是在他心中,自己不如刘璟重要,他宁可把战马留给刘璟,也不肯献给自己,他对自己的忠心已经淡了,还以为自己不知道?

    半晌,刘备转身望向天空,双手背负在身后,鼻里却重重地哼了一声,“哼!”

    江夏郡湖泊众多,河道纵横,寻常人家出门大多是乘舟楫往来,商人也大多走水,一方面运货量大,另一方面也旅途轻松。

    但陆也有人走,从阳新县北上襄阳有两条官道,一条是走夏口渡江,沿汉水右岸北上,另一条是走赤壁渡江,沿汉水左岸北上。

    两条官道之中,走左岸更为方便。

    这天中午,赤壁渡口来了一名年轻的军官,身后还跟着一名骑兵随从,虽然军官长得相貌堂堂,仪表非凡,但引起人关注的,却是他所乘骑的战马。

    这是一匹白色的战马,战马其雄骏,行走飘逸而有力,引来人纷纷侧目。

    年轻的军官自然就是刘璟,他没有随同刘备大军乘船返走水回襄阳,而是骑着爱马从陆返回,刘备说服不了他,又担心他的马被人偷走,便派了一名武艺不错的手下护卫。

    初得宝马,那种渴望与爱马朝夕相处的强烈意愿使刘璟不想乘船,一骑马北上,更能加深他和爱马的感情。

    刘璟立马站在高岗之上,眺望远方滚滚长江,这里便是赤壁了,滚滚长江东逝水,浪花淘尽英雄,再过七年,这里将爆发一场决定天下格局的战役。

    却不知他刘璟的到来,又会给这段历史增添几分什么样的色彩。

    刘璟凝视良久,却被一名好客的酒保打断了他的思,“军爷,临近中午了,在小店喝一杯水酒再过江吧!现在码头上的船夫也都在休息,去了也没有人。”

    刘璟回头看了一眼酒保,见他满脸堆笑,眼睛里充满热情,便问道:“你酒馆在哪里?”

    酒保一指身后不远处的一座酒馆,“小镇第一家就是!”

    刘璟顺着他的手指望去,在他身边步外便是赤壁镇,赤壁镇是一座小镇,约户人家,大部分人家坐地为贾(古人将外出经营者称商,将坐地开店者称贾)。

    一条主街两边开满了各种店铺,旅舍、酒馆、青楼、食材、南北杂货等等,足有数十家之多,主要就是做过江客人的生意。

    很多在大江中往来的船只,也会在赤壁靠岸,上岸喝酒买东西,所以赤壁镇上显得颇为热闹。

    小镇口第一家就是酒保所指的酒馆,是一栋两层小楼,后面还有菜园,占地约两亩,在大门前有拴马桩,拴了十几匹马,旁边竖起一跟木杆,上面挑着酒幡,黑边黄底,写着斗大的‘春来居’个字。

    刘璟急于过江,他正在犹豫,随从笑道:“要不刘将军先去喝一杯酒,我去码头安排一下船只,然后再过来,”

    刘璟点点头,这样也行,这时,酒保又陪笑道:“酒馆里还有军爷的朋友,是他们认出军爷,让小人来招呼。”

    “朋友?”

    刘璟微微一愣,他想不起自己在江夏郡会有什么朋友,他又疑惑地看了一眼酒馆,好奇心终于使他催马向酒馆而去。

    酒馆内的生意并好,二楼基本上空着,只有一楼坐了不足一半的客人,稀稀寥寥,大约十几人。

    刘璟刚到门口,一眼便看见了坐在门口的两人,一男一女,都为年轻,少年和他年龄相仿,身材魁梧高大,虎目高鼻,皮肤微黑,身着锦袍,腰束革带,长得英姿勃勃,但他一双眼睛却格外炽热地盯着自己的战马。

    而他对面坐着的少女,刘璟一眼认了出来,不就是在行春桥和自己一同搏杀黄逸家奴的那个小娘吗?原来是她!

    少女看见了刘璟,连忙笑吟吟站起身,“将军,还认识我吗?”

    刘璟点点头,“姑娘能平安离开武昌城,我也放心了!”

    他将战马系在拴马桩上,又吩咐酒保去取上好马料和清水,这才走进酒馆,微微拱手笑道:“没想到在赤壁又遇到姑娘,果然是人生何处不相逢。”

    少女已不再是上次黑裙红披风打扮,而是穿一件系腰长裙,白色的长裙系在腋下,显得身材修长而俏丽,上身又穿一件厚厚的短襦,雪白的脖颈上围着一条火红色狐狸皮。

    此时她浑身已经没有一丝杀气,短剑和战弓也不见了踪影,变得温柔贤淑,虽然年纪稍稚,但举手投足之间已有一种说不出的雅致,和上次那个杀气腾腾的小娘完全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少女盈盈施一礼,“多谢公一力承担,才使我能平安离开武昌城,小女心中感激不尽。”

    她虽然练武艺,嫉恶如仇,杀人不管后果,但静之时,心思却变得很细腻,刘璟一力承担杀人后果,她心中如明镜一般。

    “姑娘过奖了!”

    刘璟笑着回一礼,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,他眼角余光微瞥,却发现旁边少年有些心不在焉,目光不时地望向自己战马,眼睛里流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渴盼之色,这让刘璟心中生出一丝警惕,难道他们是冲着自己的战马而来?

    他轻轻咳嗽一声,对少年笑道:“在下刘健,荆州军下一名屯长,请问仁兄尊姓?”

    少年目光迅速收回,显得有些心慌意乱,就仿佛被人看穿了心思,连忙抱拳道:“在下姓陶,柴桑人,将军可以叫我四郎,这位是我小妹,多谢公在武昌城相助。”

    刘璟这才明白他们的身份,原来是柴桑陶氏家族,难怪看起来像是富贵中人。

    “陶公不必客气,其实应该是我感谢令妹出手相助才对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!将军过谦了。”

    少年一摆手笑道:“将军请坐吧!”

    刘璟谦让几句,便坐了下来,所坐角正好可以看见酒馆外的马匹,少年又命人上了酒,这才笑眯眯问道:“听口音,将军好像是泰山郡一带人,怎么会在荆州从军?”

    “天下大乱,有什么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刘璟淡淡一笑,从怀中取出一只小锦囊,从囊中小心地取出一支金簪,递还给了少女,“这是姑娘的金簪吧!精致了,但愿我没有把它弄坏。”

    少女眼睛一亮,笑逐颜开地接过金簪,“我还以为把它弄丢了,原来被公拾到了,这是母亲送我,感谢公了。”

    这时,少年的目光又望向酒馆外的战马,他终于忍不住道:“刘将军,门外的战马可是从张武手中所得?”

    “正是!张武被我所杀,他的马自然归我,我看公对此马似乎很感兴趣。”

    少年咬了一下嘴唇,鼓足勇气道:“实不相瞒,我们正是为这匹战马而来江夏,此马右眼下有一道白色泪痕,名叫的卢,堪称天下名马,我愿意出金购此马,不知将军能否割爱?”

    刘璟笑了起来,这少年确实是不懂人情世故,居然说出是天下名马了,还要出金相购,这换任何人都不会卖了。

    刘璟摇摇头,“纵是千金也不卖!”

    少年脸色一变,呆了半晌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旁边少女笑道:“刘将军,这匹马我们从去年就关注了,也派人和张武接触过,张武也答应把这匹马赠送我们,没想到却发生了战事,张武意外身亡,这匹马也被将军得到,这让我们很遗憾,如果将军信得过我们,可以跟我们去一趟柴桑陶家,我们愿以千两黄金换取此马,不知将军是否答应?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为了这匹马,我和姑娘才会在赤壁重逢,看来你们早就注意到我了。”

    刘璟摇摇头,“可惜啊!万金我也不换。”

    刘璟话音刚落,少年便重重将耳杯往桌上一顿,冷冷道:“我是看在你在武昌城相助舍妹一事,才对你客气,好言相商,否则我们早就动手了,姓刘的,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
    “陶公是想抢我的马吗?”刘璟的语气也变冷了,针锋相对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,你的武艺连舍妹都比不上,更不用说我,还有其他人,你睁大眼看看吧!”

    少年说到这里,旁边十几名酒客都站了起来,一个个身材魁梧,目光凌厉,每个人腰间皆佩利刀,他们封住了大门和窗户,令刘璟无可逃。

    刘璟呵呵一笑,“看样,我只能当个识时务的俊杰,把战马双手奉送了。”

    他话音一落,骤然发动,一伸手将少女抓到自己眼前,不等少女反抗,他已勒住少女脖,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顶住她娇美的面颊。

    少女发应快,手肘猛地向后撞去,正中刘璟胸口,刘璟闷哼一声,手中匕加劲,一道浅浅的血痕出现在她娇嫩的脸颊皮肤上。

    “你再敢乱来,可就要破相了。”

    少女不怕死,却害怕破相,杀了一个刘璟,也换不回她的如花似玉般的容貌,捏紧的拳头不由又松开了,心中恨,大喊:“无耻之徒,你快放开我!”

    刘璟抓住少女,以及少女的反抗和随后屈服,都是在一瞬间完成,直到这时,她的兄长和四周随从才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你大胆!”

    少年勃然大怒,一拍桌起身,“放开她!”

    四周十几名随从一起拔刀围上来,刘璟站起身,将少女拖靠墙壁,冷冷道:“很抱歉,我这个人就是不识时务,你们若想她死,就尽管上前来。”

    众随从都向少年望去,少年从小在良好教育中长大,从来高高在上,不懂世间险恶,他做梦也想不到,刘璟居然敢抓他的妹妹当人质,简直是吃了熊心豹胆,他根本不知道刘璟从来都敢敢为,天下还没有他不敢做的事。

    少年一时有些懵了,如果妹妹出事,他怎么向母亲和二哥交代?他深深吸一口气,连忙摆手,“你放开她,我不要你的马了。”

    少年的示弱让刘璟看得更清楚,这少女对他们而言,简直比公主还宝贵,这就是他们的软肋,如此,他怎么可能放开她?

    刘璟冷笑一声,厉声喝道:“给我统统闪到一边去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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