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隐抬头,正好对上画心一双乌黑的眸。

    他笑了笑,问,“你忘了君逸了吗?”

    “君逸?”她似是玩笑又似是认真地说,“你告诉我谁是君逸?书逸?他真的是君逸吗?”

    连着三个问句,惊的君隐心口突突一跳。

    没等君隐给她答案,她指了指书逸离开时的方向,“你没看到吗?他除了了那副皮囊,哪里像君逸?”

    君隐浅笑着掩饰心虚,“可他就是君逸,银叶金藤都认他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就像是失了心丢了魂,变成了另一个人,我还能认得的只是他的眉与眼。”顿了顿,画心仔细看着他,不放过他面上任何一丝的情绪变化,“若是他只剩下皮囊了,你说,跟你还有什么区别?”

    君隐被她一语直击心窝。

    他醍醐灌顶般明白,自己费尽心思,在真爱面前毫无作用,她喜欢的一直是君逸的灵魂,所以她才会喜欢上和光同尘。

    而书逸对她来说,显然就如他君隐对她来说是一样的,永远都入不得她的眼,也永远都得不到她的心。

    “失忆带走了的我与君逸之间在漫长岁月里滋长而生的熟悉与情义,如今却肆意绽放在和光同尘送我的细水长流里,你说这是为什么?书逸仿佛只是君逸的肉与体,而和光同尘才是君逸的灵与魂,所以,八年前,你到底对他们二人做了什么?”

    这般长的一段话,画心说的迅疾,仿佛稍一停顿,便再没开口质疑的勇气。

    其实她以前并没有怀疑过,自从温池那日书逸凌辱了她,她便开始怀疑,那个曾经深爱到刻在她骨血里的人,怎会变的令她如此陌生。

    仿若被画心一眼看穿了的君隐,呼吸一窒,须臾,又长出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他也猜到,画心只是怀疑,并不笃定,灵与魂,肉与体,两相分离,那般匪夷所思的事,只要她从他这里得不到证实,她亦不敢轻易下定论。

    这般长的一段话,画心说的迅疾,仿佛稍一停顿,便再没开口质疑的勇气,自从温池那日书逸凌辱了她,她便开始怀疑,那个曾经深爱到刻在她骨血里的人,怎会变的令她如此陌生。

    君隐几乎被画心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盯得愣住,心下一沉,她比他以为的,要聪明的多。

    仿若被她一眼看穿了,君隐呼吸一窒,须臾,又长出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他也猜到,画心只是怀疑,并不笃定,灵与魂,肉与体,两相分离,那般匪夷所思的事,只要她从他这里得不到证实,她亦不敢轻易下定论。

    他盯住她,脸上薄红,轻问,“不论他变了与否,你嫁给他以后,就不曾有一瞬真的喜欢过他吗?”

    喜欢过书逸吗?

    画心在心底问了问自己,答案是不知道。

    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,她将对君逸的爱全部放在了他身上,所以她自己也分不清,她与书逸经历的恩爱情深,恩爱的是谁,情深的又是谁。

    那些错综复杂,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,谁还能分的清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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