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校长,顾成没有作弊,他是被冤枉的,申主任还要开除他,他这才一时冲动,踢坏了门。”安月晴急忙代替顾成向校长解释。她知道,校长与申广福不是一类人,要是顾成拿出对付申广福那一套对付校长,那么情况可能会更糟。

    “校长,我怀疑顾成作弊这件事,有安老师的参与,否则顾成的英语成绩不可能那么好,也许安老师提前将试题透露给了顾成。”董浩然此言一出,令在场的人大吃一惊,没想到矛头一下子对准了安月晴,把安月晴打成了顾成的共犯。

    只有董浩然知道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。

    安月晴对顾成的袒护令他嫉妒到发狂,而此事不论以何种方式了结,安月晴对自己的感观必定差到极点,那么所幸,将安月晴拖下水,万一成功了,安月晴背上处分,走投无路,也许他和申广福会找到机会。

    到时,他的梦想,一亲芳泽,很有可能会变成现实。

    安月晴根本不曾想到,自己的学生会对自己抱有这种卑鄙龌龊的想法,她只是沉着地解释:“这次的英语试题不是我出的。”

    “但考前的试卷就放在年级组办公室里,安老师,那里你应该可以进的去吧!”董浩然继续咄咄逼人,任悦在后面拉他的衣服,不满意他为什么会这样针对安老师,可却被他一掌打开。

    “我没去过!”安月晴的解释依旧简单精炼,绝不多说半句废话。

    顾成却从董浩然的话里,听出些不寻常的东西。

    董浩然为什么会知道考试试卷放在什么地方?

    年级组办公室是高三年级老师开会学习的地方,平时也会堆放一些资料、教具什么的,那里没人办公,基本上也不会有学生去那个地方,更不应该有学生知道试卷会放在那里。

    难道说……

    顾成又想到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学生的成绩基本上与他们的悟性值成正比。在他印象里,考试名次基本上就是悟性值从高到低的排名,很少有超出正负10的情况出现。

    比如说任悦,她的悟性值是112点,在班里排名第3,她的成绩基本上也一直在前五名之内。

    比如王文飞,他的悟性值是32,在班里排倒数第3,他的考试名次也差不多,没出过倒数十名以外。

    可董浩然的悟性值只有52,在班里排40名左右,这样的悟性值,凭什么能够经常考进前10名,甚至这次考试获得第1名呢?

    想到这里,顾成知道,该自己上场了。

    “校长,现在争论的焦点问题,就是我是否在考试中做了弊。其实有一个很好的方法能够证明这一点,那就是出题让我再考一次,如果我还是能取得不错的成绩,当然,我就没有作弊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,分数与考题的难度有很大关系,就好比这次的期末考试,试题偏难,结果全年级每个同学基本上都下降了30到70分。所以,我建议董浩然同学与我一起做题,用他的分数衡量试卷难度,做一个参照物。”

    “校长,您觉得我的办法怎么样?”

    怎么样?严格起来说,这个办法并不怎么样,里面漏洞不少。

    比如说,如果新的试题,顾成考了300分,的确相比他之前的考试成绩进步了不少,但并不能证明考400分的那次,他就没有作弊。

    比如说,一般有经验的教师,对着试题扫两眼,基本上就能确定试题的难度如何,根本不需要再找一个人做参照物。

    再比如说,即使要找个参照物,那么也是找一个学习成绩中游的学生,哪里用的着让贵为全班第一名的董浩然出马,这就好比衡量一个人的百米速度,非要把博尔特当成参照物一样好笑。

    可是,莫名的,除了申广福和董浩然以外,其他人都觉得顾成的办法很好,很可行,很有道理。

    董浩然就要出言反对,校长却直接拍板决定:“就按这位同学说的办!为了节约时间,也不用重考一遍,找一套英语试卷,一套数学试卷来,现在就考!”

    顾成暗自感叹:刚刚使用的精神干扰功能,效果还真不错。

    它无法做到指鹿为马、颠倒是非黑白,但只要说的话貌似有道理,没有明显的破绽和漏洞,那么就能够干扰对方的判断,让对方信服并同意。

    很快,一位老师送来英语试卷,而刘顷亲自拿来一套很简单的数学试卷。

    在他看来,这种难度的试卷,董浩然考个满分是板上钉钉的事,这样能够一箭双雕,一来在校长面前给董浩然表现的机会,二来拉大顾成与董浩然分数的差距,让顾成更加丢脸。

    他唯一没有考虑到的是,万一董浩然答不上这么简单的试题会怎么样。

    如果是一套很难的试卷,两人答得都不好,那样董浩然也许还能狡辩一二,但刘顷自作聪明的行为,断送了董浩然最后的退路。

    由校长亲自监考,考试开始,两人的表现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顾成一边奋笔疾书,一边想:这题怎么这么简单,连权限都不用开启。

    董浩然额头上尽是密密麻麻的汗滴,吭哧半天,好不容易写了个答案,觉得不敢确定,患得患失,划掉之后想了想,还是把刚才的答案又写了上去。

    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时,校长脸色铁青:“好了!停笔吧,不用继续了!我相信结果是怎样的,大家也都看到了。你叫董浩然是吧?这次的全班第一名?全年级也能排第11名?要不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重新找一套试卷让你做?”

    董浩然低下头,想要辩解,可是无从说起。

    校长这时也想到了刚才董浩然话里的漏洞。

    年级组办公室,基本上该年级授课老师都能进去,学生要进去可不容易,得找个没人的时间。而只要没人,那间办公室总会锁上门。

    拥有钥匙的人屈指可数,正好办公室里的几个人里面,就有那么一位。

    “申广福,关于这件事,你有什么要说的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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