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淼淼,怎么突然发作了?你你别吓娘亲。”她紧张地抱着楚淼,见他一脸痛苦,一时间竟有点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“小淼?”北宫容清顿时凑了上去,看着额间溢满了冷汗,唇角发白的楚淼,心不由得也跟着疼了起来,心中更是不敢置信,如此活泼可爱的小淼,怎么会惹上这般病痛。

    “北宫容清!”她的手开始有点颤抖,“你抱好小淼,我去取药。”

    本以为下次发作应该还得几个月,没想到竟是提前了,一想到她不在的这些日子,楚淼一个人蜷缩在角落无人问津的模样,她的心更是纠痛。凭什么,本应该是她的错,非要让她儿子来承受这种痛,她宁可自己疼千倍万倍,也不愿楚淼承受分毫。

    她用最快的速度配好药,入锅煎制,也不顾烫手,直接握着锅柄将汤药倒入碗中。

    端到楚淼面前时,他已经在北宫容清怀里平静下来,只是脸上的疼痛之色并未减少几分。

    “来,张嘴,娘亲喂你。”她吹了吹汤药,轻轻地送到楚淼嘴边,看着他慢慢的咽下,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。

    汤药入口,楚淼愈渐平复,似是太累,消了痛意之后,缓缓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你的手怎么回事?”注意到楚未央手上的血泡,北宫容清一脸担忧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没没事,小伤,上点药就好了。”她避开了他的触碰,许是楚淼的病情暂时得以控制,紧张之色也消了不少。

    他也不说话,径自抱着楚淼回房,而后,直接走到她面前,拉着她到一处坐定。

    不一会,他拉过她的手,取出一个瓷瓶,轻轻地给她擦药,神情专注,还不忘说道:“忍着点,会有点痛,我尽量轻点。”

    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,似乎也没那么排斥。

    “毒蛊医书,为什么会出现在宣国禁地?”她突然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“非知道不可?”他反问。

    “非知不可。”她认真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听父皇说,此医书是他心爱之人留下的,至于为什么剩下的一半会放在禁地,我也有点费解。”北宫容清简单地答道。

    “既是心爱之人之物,为何反倒成了外交的筹码?”她冷哼一声,似是在嘲讽。

    “爱而不得,所以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终究是父皇的私事,我也不便透露太多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可知那女子名字?”她似是想到了什么,追问道。

    “名字倒是从未听父皇提起过。”他思量片刻,接着说道,“不过,我隐约记得,父皇一幅有一直很宝贝的画,上面有他的亲笔题词。”

    “内容是什么?”她继续问道。

    “好像……”他回想道,“哦,对了,是‘醉月醉景醉琉璃,颜如舜华亦如画。’”

    醉月醉景醉琉璃,颜如舜华亦如画?琉璃…如画?

    她默念,顷刻间,仿佛明白了什么,眼底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愫。她冷笑一声,呵,难怪,会有这么多的巧合,而此时,她宁可去相信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,要不然,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,怎么去接受这个事实。

    “未央,你怎么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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