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暗的地牢里,陈文衫辗转反侧,他现在心里乱得跟一团麻花似的,扯了扯云立派人送来的被子,好让尽可能盖得全一点。

    陈文衫动来动去,最后选了个舒服的姿势,将双手枕在脑袋下面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上方。顶端的天花板什么都没有,不过陈文衫实在没事做了,只好选择发呆。

    在地牢里很难有时间的概念,一刻钟,一个时辰,陈文衫难得去估算。掰着手指,嘴中嘟囔些琐琐碎碎的事情,时间也就这么被打发。

    右手掰完了,掰左手,来回了数十次,陈文衫打了个哈欠,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这个地牢里只有陈文衫一人,所以没有人去打扰陈文衫。

    陈文衫旁边的牢房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,就像一条蛇的鳞片在地面上摩擦。

    陈文右手从被子里探了出来,抓了抓自己耳朵,然后继续睡。

    从来到名川城后,陈文衫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崩的状态,现在放松下来,便也沉沉地睡了过去。一个人在深睡的情况下,对外界的感知力度会降到极点。外界所发生的一切,陈文衫并不知晓,依旧沉浸在属于自己的梦乡。

    也不知过了多久,陈文衫感觉到有人拍打自己的后背,迷迷糊糊醒来,转头看向身后。也就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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